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靳国堑和雪阳的战斗,最终还是开启。
雪阳没有拒绝的理由,也没有拒绝的必要。
面对一个普通的人族五品,他拥有着绝对自信。
班荣臣更不会拒绝。
他巴不得靳国堑能把雪阳打成植物人,那样世界就清静了。
可恨班荣臣被碧辉洞诅咒,不可以朝着雪阳出手。
否则班荣臣第一个想弄残雪阳。
牧京梁没有着急离开,学生们也没有散去。
雪阳很强。
目前来看,除了苏越,还没有人可以触碰到雪阳,更别说打败他。
而靳国堑王者归来,出手就是十八次潮汐记录。
他到底能不能破了雪阳的闪避。
人们拭目以待。
……
唰唰唰唰!
战斗开始,充斥着紧张的气息。
靳国堑找来一柄没有开锋的钝刀,直接就和雪阳缠斗在一起。
刀光四起,空气中都充斥着锋利的气息。
雪阳对自己有绝对自信。
其实他是对碧辉洞有信心,天圣无敌,他赐予自己的能力一定无敌。
刚才不慎被苏越找到空隙,也是雪阳自己学艺不精。
他需要再给洞世圣书增加一个绝巅魂魄。
“果然,又是个稍微强一点的垃圾。”
刀网之中,雪阳歪着嘴,满脸嘲讽,从容不迫。
唰唰唰!
唰唰唰唰!
可以承认,靳国堑的刀法很不错,不光快准狠,而且特别的狠毒,几乎每一刀都会劈斩在致命部位,从不落空。
这种刀意,靠着砍木头绝对不可能练成。
这得用无数的生命去喂刀。
然而,任由刀网再恐怖,可面对雪阳的闪避,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。
雪阳被劈中了无数次,但每一次都是残影,每一次雪阳都可以从容闪开。
战况顿时间陷入了泥泞。
虽然看上去双方不分胜负,但谁都清楚,靳国堑必败。
他会和之前所有武者一样,在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,被雪阳找到破绽,然后一招打败。
如果体面点,会和白小龙一样,被一掌打败,干脆利落。
但如果不幸被雪阳针对,就是孟羊的下场,有可能会被打成一个猪头。
靳国堑应该是要比白小龙和孟羊强一些,但距离并不是太大。
……
“果然,还是不行。”
南武校长叹了口气。
迄今为止,雪阳承受的唯一的一次失败,只有苏越。
哪怕是资质强过白字青的靳国堑,依然无法打破这个梦魇。
牧京梁凝重着脸。
他瞳孔注视着靳国堑,至于胜败,不到最后一秒,谁都说不清。
刚才牧京梁用大将权限,看了一下战国军校的机密。
果然。
靳国堑在湿境学到了一部绝世战法。
这也是靳国堑主动挑战雪阳的底气。
其实靳国堑的绝世战法,已经不算什么机密,起码四臂族和钢骨族已经领教过,很快神州武者就会知道,趁着秘密还没有被公开,还能阴一波敌人。
至于绝世战法能不能打败雪阳,那得等到战斗最后。
“这个雪阳好古怪啊,苏越你刚才是怎么打中他的。”
牧橙皱着眉问道。
靳国堑的实力,在五品阶段,绝对可以制霸前三。
可面对雪阳,还是一刀都无法命中。
这却更显得苏越神秘莫测。
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霸气和人格魅力方面的压迫吧。”
苏越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最终,他觉得是自己的气质原因。
“也有可能。”
牧橙很认真的点点头。
我找的男朋友,霸气方面,根本就不用多说。
“孟羊,等这里的事完了,我要去湿境修炼,不破宗师,不回地球,你敢不敢去。”
看着不远处的战斗,白小龙突然说道。
“你距离宗师还有一段距离,是要死在湿境?”
孟羊诧异的看着白小龙。
这脑残是不是疯了?
现在的人,都流行许下宏愿?
这和吹牛有什么区别。
“你爱去不去,反正我要去。”
白小龙摇摇头。
他真的被靳国堑刺激到了。
即便靳国堑无法打败雪阳,但不论是他的刀法,还是他在湿境酝酿出来的杀气,都已经让白小龙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。
要知道,靳国堑以前可以自己的手下败将啊。
如果现在不和孟羊联手,自己都不一定能当下靳国堑的20招。
这小子太猛,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战国军校的方阵依旧整齐划一,他们虽然也担心靳国堑的胜败,但每个学生依旧保持着铁一般的纪律。
……
轰隆隆!
又战了几分钟,雪阳终于在靳国堑身上,找到他一个致命破绽。
一拳轰出,如惊鸿闪烁。
雪阳的实力不弱,更何况他原本就在不败之地。
伴随着一道闷响炸开,靳国堑的身躯被狠狠震退了二十几步。
噗!
靳国堑甚至还被震出一口鲜血。
这倒也不是什么内伤,而是被雪阳打中的时候,不小心咬到了舌头。
全场愕然。
果然,还是一模一样的结局。
靳国堑也败了。
要知道,靳国堑可是十八次潮汐的狠人啊。
连他都败了,难道真得和苏越一样,引起二十一次潮汐,才能够打败雪阳吗?
“我说过,你们神州没有人是我的对手。
“刚才我身体不舒服,所以苏越才占了便宜而已。
“还是那句话,我对你们神州的武者,很失望。”
雪阳摇摇头,一张脸上写满了轻蔑,那张嘴更歪了。
“你现在舒服了吗?要不再切磋两下?”
苏越皱着眉问道。
倒不是欺负雪阳,他就是想弄清楚,自己为什么可以打中他,难道真的是因为霸气?
又或者是我领悟了什么绝世战法,我自己却不知道?
“我不欺负四品,等你五品才有资格来挑战我。”
雪阳一脸淡漠的说道。
他眼睛都不敢看苏越,生怕这愣头真的冲上来。
说实话,雪阳没有对付苏越的办法。
“把怂说的这么清新脱俗,这小王子脸皮都厚的。”
孟羊在一旁高谈阔论。
“雪阳,其实你输了。”
就在这时候,靳国堑突然说道。
他虽然被雪阳一掌打退,但嘴角却是一抹冷笑。
“什么意思?”
雪阳愣了愣,随后又轻蔑的看着靳国堑。
大白天在这做梦呢。
啵!
就在这时候,靳国堑的面前,出现在一道符文。
符文是由灵气组成,比画鬼符还要凌乱,大小和僵尸脑门的符箓差不多,同时还闪烁着猩红色的微光。
虽然是大白天,但却给人一种阴气森森的感觉。
这时候,在雪阳的头顶,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符文。
而雪阳惊讶的发现,他的肉身竟然完全不能动弹。
对。
就像是有人在操控着自己。
靳国堑抬起手臂,雪阳也跟着抬起手臂。
靳国堑的双腿微微分开,雪阳的双腿,也跟着微微分开。
这一刻,全场震惊。
“影子束缚术?”
孟羊惊呼一声。
这不是漫画里的忍者招式吗。
“你能不能少看点漫画,这明明是晓的邪术。”
白小龙也一脸诧异。
天下竟然还有这种战法。
……
“你控制了我的身体也没用,普通兵器破不了我的防。
“而且你想让我用刀斩自己,根本就不可能,我虽然肢体不受自己控制,但我完全可以让手指不用力。
“你想用我的手掌去抓兵器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”
雪阳不愧是应劫圣子。
他很快就分析出来靳国堑的计划。
这个战法很邪性,竟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肢体,让自己的四肢,和敌人的动作保持同步。
如果没有意外,靳国堑会用刀砍他自己。
这样一来,雪阳的身躯同步,也会砍伤自己。
但靳国堑太天真。
你确实可以控制我的胳膊,但却控制不了手指头的细微之处。
松松垮垮的握着刀,精准度就是个笑话。
“我当然知道控制不了你的手掌,我只是尝试一下,看看能不能控制到你。”
靳国堑冷笑了一声。
啪!
啪!
突然,雪阳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。
速度格外快,两个耳光之间的间隔,也只有零点零几秒。
当耳光声响彻长空的时候,人们才注意到一些细节。
靳国堑其实同样是在抽自己,但就在抽中自己的一瞬间,他及时解除了这个咒印的诅咒。
所以,靳国堑在一刹那仰头,原本抽在自己脸上的耳光,直接抽空。
但雪阳没有那么幸运。
由于惯性,他的耳光,结结实实抽在自己脸上,抽的格外响亮。
靳国堑的战法诅咒解除,事情就进入了一个戏剧性的状态里。
雪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。
但靳国堑也不算赢。
毕竟,他的术,也只能羞辱一下雪阳,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势。
而且明眼人都清楚,靳国堑的术,根本就不可能持续太久时间。
“靳国堑,你的术还能持续吗?
“如果不能继续,那我就不客气了,我这次要向打孟羊一样,把你也打成猪头。
“你抽了我两个耳光,我会抽你200个。”
雪阳舔了舔嘴唇。
耳光抽的太狠,他嘴唇都被抽出了鲜血。
很生气。
雪阳觉得自己受到了耻辱。
“刚才的控制术,我只是想恶作剧一下。
“现在,才是真正决胜负的时刻。”
唰!
靳国堑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柄匕首。
这匕首的手柄表面,也浮现着几个血色的符文。
噗!
然后,靳国堑二话不说就将匕首刺入自己胳膊。
他抬头,狞笑着看向雪阳。
嘶!
雪阳疼的差点跳起来。
没有任何预兆,自己的胳膊上,出现了一道伤疤,深可见骨。
“我除了可以和你共享肉身之外,我还可以和你共享伤害。
“我身上有大量的军部金疮药,可以暂时性的冻结伤口,可你身上没有这么多针对外伤的药物吧?
“我每一刀,都可以斩在动脉,让你大出血,但我没事,我的伤口可以瞬间凝固。”
噗!
靳国堑话落,雪阳大腿上果然炸开一团血花。
剧痛之下,雪阳差点单膝跪地。
而靳国堑早已经贴上军部特供的止血贴,他虽然斩破了自己动脉,但没有什么大碍,甚至在军部的止血贴作用下,他伤口麻痹,都没有什么痛感。
“你现在阻止我的唯一方式,就是立刻来杀了我,或者等到我的诅咒消失。
“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做到,但你雪阳根本做不到。
“你现在只有两条路,第一,落荒而逃,第二,就是直接认输求饶。”
靳国堑举着匕首,又将刀刃指向了另一根血管的位置。
“我代表雪阳认输。”
这时候,班荣臣走上前,直接开口说道。
他并不是怕雪阳重伤,他是怕雪阳不小心被靳国堑给弄死,那时候自己也就没命了。
年轻人冲动,争强斗狠根本不要命。
班荣臣并不了解阳向族的血量,他唯一可以确认的事情,就是血量少到一定程度,雪阳可能会暴露阳向族的身份。
自己必须要阻止。
“我不一定输。
“靳国堑施展的是绝世战法,他支撑不了多久,我也不可能输。”
雪阳果然不服气。
输给苏越。
又输给靳国堑。
我这个应劫圣子还要不要面子。
用膝盖想都知道,这种术绝对是绝世战法的级别,不可能支撑多久。
“别脑残。
“以神州科研院的技术,一个手术靳国堑的心脏就可能错位,如果他往心脏插一刀,你能拖延多久?”
班荣臣想一脚踢死雪阳。
你特么还知道那是绝世战法?
有没有脑子。
“至于我到底能坚持多久,你可以尝试一下。
“雪阳,我不管你什么背景,你只要敢来神州作威作福,我战国军校的武者就饶不了你。
“今天我说要打败你,就必须要打败你。”
靳国堑阴森森的冷笑着。
他瞳孔里的神色就如一条毒蛇,不达目标,誓不罢休。
这也是军部武者的作风。
为了胜利,为了目标,他们从来都不怕牺牲,不折手段。
……
“靳国堑这小子也太可怕了,中了他的诅咒,还不知能等死啊。”
孟羊咽了口唾沫。
“没那么简单。
“靳国堑要施展绝世战法,条件一定很苛刻,他之前和雪阳缠斗那么久,一定就是布局的过程。
“第二,这战法伤人伤己,稍有不慎,自己的命都有可能搭上去。
“第三,雪阳还是太弱,他太依赖闪避能力,如果是我,我可以在靳国堑服药的时候,就抢走他的择兽腰包。
“而且雪阳分析的没错,靳国堑的术,最多也就支撑一两分钟,如果是在战场,完全可以先逃,等诅咒的时间结束,再返回去报仇。”
苏越眯着眼分析道。
没错。
靳国堑的绝世战法限制很多,特别是在战场上,限制更多。
但限制可以克服,如果有其他人的辅助,就又是一个新台阶。
如果有对手缠着敌人,让他无法逃走,那靳国堑的战法就是神技,不过还得解决湿境丹药缺乏的问题。
可惜了,靳国堑开启影子束缚的时候,可能是无法同时造成伤害同步,否则他没必要松开束缚。
或许,也可能是靳国堑修炼的段位还不够。
雪阳不惧隔空束缚的依仗,就是他自己手掌不用力,所以靳国堑无法通过同步肢体,对他造成伤害。
可通过诅咒,哪怕没雪阳手里没刀刃,他同样也会隔空受伤。
可惜这两种术没办法同步。
这就给了雪阳可以逃跑的漏洞,也就是公平比斗,如果是战场,雪阳都不能算输,毕竟他没死。
“稀奇古怪的战法还真多。”
白小龙咽了口唾沫。
“以后下湿境,多带点疗伤丹药吧。”
苏越也叹了口气。
“靳国堑施展的是绝世战法,他需要献祭的代价是什么?”
孟羊又问。
“就是他身上的伤。
“代价这么明显,还用说吗?
“如果靳国堑真的要杀雪阳,直接朝着心脏来一刀就够了,但代价就是他自己也可能丧命。”
苏越笑了笑。
总得来说,靳国堑这个战法,所献祭的代价还比较人性化。
“我靠,如果是我,我就直接把心脏移植个位置,刀刀都往心脏捅。”
孟羊又道。
“你知道靳国堑没有移植?”
白小龙冷笑一声。
……
虽然雪阳一万个不愿意,但他确实是又输了一场。
这群域外邪魔通过漏洞,又破了自己的闪避。
雪阳心里很不舒服。
这可是天圣留给自己的保命神术,这才刚开始,就被两个域外邪魔破解。
这还能了得?
班荣臣冷笑着。
什么狗屁天圣,就是个水货。
……
“苏越你好,我是靳国堑,我听说过你,在战场很猛。”
众人欢呼结束,靳国堑走到苏越面前,和苏越握了握手。
他是真的欣赏苏越。
“苏越当然猛,在战场都骂过九品。”
西武一个学生连忙强调道。
“巧了,靳国堑学长在湿境战场,是唯一一个和异族绝巅交手,还从容全身而退的低阶武者。”
这时候,战国军校一个学生走上来,也不服气的说道。
战国军校就这毛病,就喜欢争。
“哈哈哈,这个事我听说过。
“靳国堑隔着八百米,朝着绝巅扔过一枚暗器,然后他就跑了。
“确实够从容。”
孟羊哈哈大笑。
这是真事,武道网有记载的。
苏越低头沉思。
“怎么,你不信吗?”
战国军校那个学生很愤怒。
“不是,我是好奇,什么暗器,能扔800米,还能打中绝巅。”
苏越连忙摇摇头。
“看到了吧,苏越宁愿相信暗器能扔800米,而且还能破了绝巅的防,都不信这个假故事。
“绝巅没杀你,是因为别另一个绝巅牵制着,这都能当吹牛的资本。”
孟羊又笑道。
“孟羊,你是想战一场?”
靳国堑皱着眉。
事情是真的。
暗器他也扔过。
但肯定是没扔中,当初靳国堑也是为了吹牛来着。
那时候还没绝世战法,他得维护军部面子。
“神州的武者你们等着,再过几天,我还会一一来挑战你们。”
雪阳准备离开南武。
临走前,他按照江湖规矩,还是留下了一句狠话。
出师不利,连败两场,这是他应劫圣子的污点。
“等等。
“你骚扰了我这么久,四处败坏我名声,这件事情还没有完。
“我不知道你漫笛国是什么传统,但在神州,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,我要为我自己证名。
“我牧橙用手里的剑,向你雪阳发出挑战!”
然而,就在这时候,一直很安静的牧橙,突然上前一步,拦在了雪阳中间。
“咦,牧橙的脸怎么了?”
这时候,众人才发现,牧橙竟然胖了一圈。
简直和变魔术一样,衣服都紧绷了不少,也幸亏她穿着宽松运动服,才勉强不至于太难看。
“沐橙刚才离开了一会,这是吃肉去了?”
白小龙一愣。
别说,牧橙虽然胖了一圈,但看上去也还蛮可爱的。
肉乎乎,胖的很均匀。
“牧橙的绝世战法,可能要浮出水面了。”
苏越喃喃自语。
刚才牧橙离开,确实是因为科研院送来了补充脂肪的丹药。
这脂肪补充的好快。
嘶!
“你们神州武者,一而再再而三,真以为我雪阳这么好欺负是吧。”
雪阳倒吸一口凉气,随后转头,愤怒的看着牧橙。
败给苏越和靳国堑,我认命了。
毕竟,这俩都是自己第一次公开战斗,雪阳不了解他们的底蕴,败的也算有点道理。
但牧橙你怎么也来挑衅自己。
我打败了你多少次,你自己心里没数?
非要让我真正发怒一次才舒服吗?
我应劫圣子,就这么好欺负?
雪阳咬着牙,两根胳膊都在颤抖。
“我不会乘人之危,我会点到即止。”
啪。
沐橙甚至折断了木剑的剑尖。